静沉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旧事前尘(一发完)

看哭了

白裳:

含九辫(不是重点就不打tag了)

主曹云金张云雷(不喜勿入ps:为了跟辫儿的名字相配就不讨论摘不摘字的问题了,文里统一叫曹云金)

脑洞源于辫儿小时候唱京韵大鼓金子给他挪话筒,无论后来有多少恩恩怨怨,最初的时候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一个好看孩子。

文里的故事都是假的,人物经历有所改动,因为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勿上升

虽说是腿伤渐渐好了,杨九郎还是贴心的把张云雷送回了家,进楼门口之前回了个头,看那小短毛还在痴痴的瞅着,等自己进了屋再走,心里一阵温暖,这河马精,知冷知热的,这辈子就这么跟着他走过,也算不枉此生吧~

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好像飞落在无名指上今天九郎刚给自己套上的戒指,“我没有遗憾啦”用钥匙插进锁头的时候,张云雷还试图催眠着自己~

独居的生活最难过的地方,就是无论多早下班,到家时家里总是漆黑一片,摸索着触到门厅的灯,手掌却传来一阵温度,暗夜里,云雷被那个温度的主人紧紧的扣着手腕,抱在怀中。

深深的吸了一口熟悉的烟草味,柔柔的顺毛在那人的怀中蹭了蹭,静默半天,云雷从好看的唇形里吐出一个字“哥~~”

“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谁能进的来我家”

“雷雷,我好想你啊”曹云金手紧了手臂,好像要把怀里的人揉进骨髓里。

把着小孩纤细的肩膀,身子离开了些,明明差不多的身高,此时就像是金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小孩,那么桀骜不驯的人,目光只剩下了温柔,嘴角微微弯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光滑的脸蛋,触碰到眼眸处,取下了一滴晶莹的泪,好像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倾尽柔情也嫌不够。“比我上次见你又好看了,你怎么越来越好看呢”

这么多年,这么多人说自己好看,只有眼前这个每次都能把脸说红,不好意思的把小脑袋一低,随即又抬了起来,望了夜空中眼前人深邃而不清晰的眸子一眼,别了过头去“哥,我也想你啊”

好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浑身想他的火焰都往下走去,一把抱起了小孩,踢了鞋进了卧室就仍在了床上,倾下身子,十指紧扣,刚要触到肖想已久的温软的嘴唇,指间传来的一阵冰凉让金子停住了,摸了摸无名指的金属“雷雷,你要结婚啦”

“恩”

“和谁啊”

“九郎”

“杨九郎?就那小眼八叉的,白瞎我弟弟了”

“我受伤没法演出,半年没收入,他都在等我”云雷顿了顿,加了一句“都没说要走”

心里被捅了刀子似的疼的一抽抽“如果我当年没走,给你戴上戒指的,会不会是我”

“我多喜欢你,你心里明镜似的,当初别说让我跟着你,给你我的命我都愿意,你不还是走了”云雷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苦笑一声,低下头亲亲小孩的脸颊“雷雷,什么时候办婚礼你可得告诉我一声,我给你随个份子”

“你不怕被当成闹事儿的拦在外面啊”

“我知道,我跟师父…唉,跟郭老师,跟师兄弟们都闹僵了,可是你是我从小疼到大的,我想看着你走过红毯,哪怕不是跟我,真的,到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是真心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呢,我不闹事,我就是想去看看你”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低声下气的用祈求的口吻说话,不是为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就是因为爱了,显然,云雷身上没什么大谋。

“行,哥”

“那你可千万别忘了~”在孩子嘴唇上落下个蜻蜓点水的吻,不含任何情 欲的拍了拍小脸,转身,随着防盗门“卡哒”一声,那人消失在黑暗中~~

走出单元门,心绪久久难平,随手点上一颗中华,吐出烟圈时还想,上次见到小孩还嘲笑他抽炫赫门这种甜腻的女士烟,谁成想小孩却说中华太苦了,这辈子再也不想抽了~~

那年自己才十五吧,第一次见到桃心,20多岁的小黑胖子,心中要多不服就有多不服,几场相声下来,却也磕头拜了师傅,除了看出面前人真有能耐之外,也是有意无意的想跟桃心身后那个漂亮小孩多亲近亲近,这孩子,长的还真不像说相声的。

练功的日子是极苦的,小孩子心性未定,爱偷懒,到了师父考察的日子,磕磕巴巴的背不出一段太平歌词,桃儿师父冲着云雷一个戒尺下来打到了金子身上,实打实的吃痛,肩胛骨仿佛都碎了“师父,没带好师弟我也有责任,我保证,云雷下次一定能背出来”

戒尺并没有停,又“啪”“啪”两下,师父把尺子摔倒了地上,“三天后,还是这时候,再背不下来,你俩一起别吃饭了”

“哥,你没事儿吧”小云雷把小金子扶起来

“没事儿,你哥这身子骨结实着呢”

云雷看着眼前清瘦的人,不厚道的笑了~

“小鬼,你笑什么,刚替你挨完打就笑话我,小没良心的,走,背贯口切,三天你要是背不下来,别说师父,我就打你”

疯疯闹闹的,日子虽说穷了点,大家都在一起,也还过得去。

那时的金子,用功,有冲劲儿,敢拼敢闯,上的台来一点也不怯场,师父最是疼他,就连最艰难的没饭辙的日子,最后一个鸡腿也是给他留着的,而他却偷偷就给梳着长生辫的小孩,还拍拍肚子,假装自己饱了~~

当年的辫儿都长这么大了,要结婚了都。恨恨的踩下中华烟头,云雷你说的没错,中华确实苦,苦的要命~~

屋里的云雷长呼出了一口气,然而并没有起身打灯,而是双手交叠抱住胸口,好像在找什么人给他留下的余温~~~~思绪逐渐飘到了远方

很多日子之前,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发小。那时12岁的自己已经小有名气了,一曲太平歌词唱的全社交口称赞,连那个怼天怼地的师哥,都是心甘情愿给自己挪话筒,可是小孩子哪里知道十分红处便是灰。

灰来的很快~倒仓了

“云雷,你别把自己闷在屋里,出来咱们说说话”

没有声音

“你不愿出来也行,我进去陪你说说话”

门开了,碰到了曹云金的鼻子,差点摔了,看见师哥这窘迫的样子,久日阴沉的云雷也出了点笑模样“哥,我要走了”

没向别人安慰似的说着'没事,一定能好,但放宽心'的废话,金子沉默了一会儿,缓慢而坚定的说出“开始说相声吧,雷雷,我给你量活”

张云雷惊讶的抬头看他一眼“师哥,你说的那么好,你给我量活?自古捧哏红不过角儿,您何必呢”

金子上前一步,单手搂住的小孩儿的腰,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别问为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给小孩儿量了三年的活,不但嗓子好了,相声也突飞猛进,曹云金带出来的,怎么可能说不好,那可是当时整个社团范儿最像师父的人。跟小孩的每一场相声,逗哏的活儿必须自己先使一遍,久而久之,俩人都成了角儿。

即都是逗的好的角儿,自然没理由接着在一起了,各分搭档,各奔前程是一件相声圈里再普通不过的事~

可就是这普通不过的事儿,赚足了小孩儿的眼泪。

“哥我不想跟你分开”从后面抱着自家哥哥,好像舍不得要进京赶考的情郎,总觉得考不上就会客死他乡,考上了就会和皇上的闺女伉俪情深,白头到老,总之就是和自己没关系了~

转过头来,看着自家小孩,出了喉结,声音更加清新甜润了,板寸成了小顺毛,一双眼睛干净明亮,个子一涨再涨,跟自己就差半头了“为什么啊,咱又不是不再见了,整这么煽情干啥”东北话都飙出来了,看来是跟烧饼呆多了~~

“人家说,说搭档就像…就像是夫妻~~~万不得已不能分开的”越说声音越小,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张云雷”

“啊?”难得叫自己大名,难不成,哥哥是生气了

“我们在一起吧”

小孩明亮的眼眸跟自己对视,一脸的不敢相信的喜悦“哥…我……”

“我们虽然不在一起说相声了,就让我们做真正的夫妻搭子吧”说着朝着嘴唇亲了上去,没怎么太用劲儿就把小孩亲的七荤八素,离开嘴唇,调戏似的吻了吻白嫩的脖子,小孩脸一红,痒的咯咯咯笑了起来“哥…哥我错了哥,您饶了我吧”

这天上的云,怎么这么晴呢

因为,乌云都藏在后头呢,等你笑到最高兴时,它再出来,把你的笑声一网打尽,化成泪水,倾泻成河~

“咣”的一声,啤酒瓶子碎了一地,师父的生日宴,右手边的爱徒闹事,传出去怎么也不像是父慈子孝的和谐画面。首位的师父一言不发,阴沉着脸,底下的师弟敛声屏气没人敢去劝“什么他妈叫无冕之王,就该是我的,凭他妈什么让我退赛,你们就是不想让我火,你们就是嫉妒,知不知道我他妈现在能养活半个德云社,凭什么压制我,啊~说话啊,都哑巴啦”一把掀翻了桌子,凉菜扣在了排骨上,排骨凉了,凉菜温了,蜡烛搅和进了奶油里,蜡烛灭了,奶油疼了~~牙齿咬了嘴唇,嘴唇破了沾了一牙的血,两败俱伤,谁都没落好

“辫儿,带他回去”沉默了良久的谦儿大爷说出了这六个字“都回家吧,孩子们,都回家吧啊”人群一哄而散,留下桃师父面色如纸,抽了一声鼻涕“谦儿哥,我哪做的不够好啊,寒了孩子的心了”

“唉~~人各有志,人各有命,待他千般好的人,经不起你待他一点错处的”

另一边,金子被云雷带出去的时候,酒就醒一半了,跌跌撞撞回了家,用手捂住了小孩的眼睛,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今天吓到了吧,不怕啊,不关云雷的事儿”

“哥~~”

“别说了,困了,睡觉吧”关了台灯,合衣抱着小孩安稳得睡了,好像刚才疯了般的人,并不是他。

第二天早晨,云雷迷迷糊糊的醒了,看着身边人靠个枕头坐在床上,白衬衫领子开到了胸口,食指和中指间夹了一根中华,说不出的冷情和诱惑~~一把将烟抢来,深吸了一口,诀别似的把那人的味道吸进了肺里。

“雷雷,跟不跟我一起走”

“去哪啊”

“离开师父”

“不行,哥,你别走,你别走了好不好,师父到底哪儿做的不好,你要走啊”慌乱的云雷拉住了金子的手,骨节攥的发白也不肯放开

“一山不容二虎,有时候两个同时拥有狼的血液的人,适不适合共存的,相爱太难,还是相杀容易些”眼神里流露出放光的悲壮,云雷从未见过

“你说的我不懂,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你别走,哥,当年我要走就是你留住的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你别走”小孩带着鼻音的哭腔激发了自己体内想征服的感觉,寄人篱下太久了,该到自己做主的时候了

一个翻身把小孩压在身下,手里的烟头扔进了烟灰缸迅速熄灭,撕开了他的衣服,疯狂的啃着清晰的锁骨,吃痛的云雷直锤自己的后背“曹云金,你疯了你”

捏着云雷的下巴,“你叫我什么,知道我要走了,师哥都不叫了,你不是不想我走吗,你不是为了留住我干什么都行吗,来啊,脱啊,把你自己给我啊,你不是觉得你自己有留住我的本事吗,你能让我名利双收吗,你能给我我想要的一切吗,不能是吧,那就以身抵债吧”说着伸手撕扯小孩的裤子

这几句话说的小孩心里冰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把身上的人推了下去,自己陇着衣服泪眼婆娑的看着从来没跟自己发过这么大脾气的哥哥,桀骜不驯的本性,终于露出来了。

被他一推,金子也消了火,有点愧疚,起身要走,谁知被云雷拉住了手腕,孩子一手拉着他,一手轻轻的把衣服褪下,露出一片洁白,“哥,你要的功名利禄我给不了你,你要我,我就给你,只要你愿意留下”

曹云金低着头没看他,手缓缓的向他衣服探去,确是给他重新穿上了~摸摸小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曹云金,在你心里,爱情到底占多大份量”身后传来嘶吼声

“雷雷,以后哥不在你身边了,好好照顾自己,祝你前程似锦,一生无忧,还有,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爱”

“一生无忧,你把我的忧占尽了,可不就一生无忧了”

我那天回家,一向严厉的师父抱住了我,有一滴水样的东西打到了我脖子上,温温的,后来就变得凉凉的…这个人消失了,我们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再也没提过

师父的事业如烈火烹油,我也随着师父水涨船高,成名成碗,师哥离开后也随了他的心愿,名利双收。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到那个鸡腿偷偷的就给自己最在乎的人的时候了。

师父说过:说相声的,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师哥说过:注定无法相爱,那就相杀吧

再见师哥,是两年后了,他和师父去同一个节目,化妆室就在对门,我知道师父一直在等他,等到对门的灯都灭了,人还没来,师父走了,走的透心凉。

趁着夜色,我回到了师哥的化妆间,师哥一把将我抱住“你怎么知道我没走”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回来看看,没想到你还在”

“你怨我吗”

“当年我要走,你牺牲自己的事业给我量活留住了我,如今我用尽一切方法却没能留住你,是我没能耐,我怨我自己”翻过身去,我抱住师哥,“我不怨你,我还爱着你”

曹云金看着怀里的小孩,已经和自己一样高了,他拿出了一把剪子,伸向我的脖子,剪断了我的玉佩,那是我从小就带着的,30年来从未离身,小孩说,他拿走了我的玉佩,这样我忙事业的闲暇,就能偶尔想起他,想起我们曾经还在一起的日子~

那天我录完节目回家看电视,笑傲江湖里的你帅的一塌糊涂,小娃子,还是那么紧张,我看着你扭来扭去,不禁嘴角上扬,眼角弯曲,小妖精,当年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下一秒我的表情就僵住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南京,我也不知道我去干什么,我没进里面看你,只是站在医院后门一天一夜,听到有人议论你没事了才回家,我看到一个叫杨九郎的小眼八叉的为你忙前忙后。

后来,听小徒弟说,一个原来的师叔要结婚了。

“哥,明天中午,我的婚礼”一个微信给曹云金拽回了现实

婚礼那天云雷四处看,也没有多余的身影。结束后和九郎查红包,“雷雷,这谁啊,给了这么大一个红包还没写名”

“果然大的夸张,哪个土豪粉丝吧,不对啊,那也不能这么大啊”云雷拆开一看,是一个漂亮的本子,手抄着整本的太平歌词,从自己儿时演出的第一首开始,那苍劲有力的字体只有一个人能写出来,那个人曾经无数次想要陪云雷练字,都被这小懒猪偷懒耍滑了,想到这,云雷悄无声息的笑了~

婚礼的晚上,云雷抱着被子睡在沙发上,九郎也不恼,各怀心事的二人隔了一堵墙渡过了漫漫长夜。

第二天上午,金子如约去了那家茶社“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喜欢,哥,我今天是来还东西的”

“怎么,不想好好练字啦”

“不是那个,是这个玉佩”说着云雷从脖子上摘了下来“我想我再也用不着它了”

“你不让我再想你了”

“哥,我结婚了”

“雷雷,我走那天你问过我,爱情在我心中份量多重,我没法回答你,爱情的确不是我一声最重要的,可是在那个叫爱情的心房里,锁住的,满满的都是你”

“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

“你还会再想起我吗,雷雷”

“不会~因为忘了你是我一生最难做的事儿,我再也不愿意做第二遍了”

金子独自在茶社呆了一上午,想着这些年的恩恩怨怨,师父,我不想你收那么多徒弟,你为什么要收那么多徒弟,只有我们几个不好吗,你多了那么多孩子,我都不是最特殊的那个了,好,既然我不是你最爱的,就当你最恨的吧,总之,我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云雷一到家就看见九郎忙前忙后的给自己做饭,“祖宗,腿好了吗,就可哪走”

“你不问我去哪了”

“自然是去找那写太平歌词的人了”

“九郎…我未来的爱人,只有你了”

“我知道,要不我怎么会放你去”

“九郎…”窝在九郎的怀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可是,你终究不是他

忘记你是我这一生最难做的事儿,我想我这一生都做不到了~

ps:人生若只如初见,是不是就没有后来杀伐纷争,我的记忆里存在的,都是你的微笑,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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