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沉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德云人物小传之陶云圣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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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23日,阿陶录制在凤凰卫视鲁豫有约的专访。

2010年6月,参加录制天津卫视今夜有戏“陶小鬼大”。这是今夜有戏一个固定的小环节,在节目结尾的时候阿陶和郭爸饰演两父子,表演一个类似于小品的小段,一共大约有十期都有阿陶。

2010年6月13日,参加瑞鸣唱片公司《伶歌2》的制作,演唱歌曲《关雎》。

2010年6月20日,参加政[协]礼堂“梨园春色别样红”纪念人民艺术家常香玉〔同〕志演出。

2010年8月,参加首届京剧夏令营并在国家大剧院演出少儿版赤壁,受到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

2010年10月12日,在国家大剧院为中[央]领导人演出。

2010年11月,和少爷一起参加录制天津卫视今夜有戏特别节目“郭德纲和他的儿子们”。

2010年11月6日,阿陶参演的首部电影《大武生》开机,饰演童年孟二奎,韩庚的角色小时候。

2010年12月31日播出的天津卫视“穿越2011跨年笑星喜乐会”,陶阳演唱了电视剧《康熙微服私访记》的主题曲《江山无限》。这次节目是郭老师和于大爷主持,社内很多师兄弟都参加了,少爷和师父合作了一段《写对子》,于思洋还唱了《十三香》,非常值得一看。

2010年12月31日,参演新年京剧晚会,为中[央]领导演唱《铡美案》。

2011年1月29日,北京卫视春晚演唱《赤壁》。

辽宁卫视春晚,陶阳和相声演员贾承博、王桐等表演《我要上春晚》。

2011年2月17日播放的全国12省市电视台元宵戏曲晚会,阿陶和主持人王旭搭档表演相声《我爱戏曲》。

2011年2月17日在人民大会堂给中[央]领导元宵晚会演唱《珠帘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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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2月,一年前在北京电视台百姓秀场里埋下的隐患终于炸响。

2月22日上午,陶爸爸接到了来自报社记者的电话,听到对方的提问,陶国平懵了。

“请问您对张锡昌起诉陶阳这件事是怎么看的呢?”

曾经的“张经理”,居然一纸诉状将阿陶告上了法庭!

这一年,这位“张经理”已经66岁了。自从三年前阿陶进入德云社,他便只能退居二线,逐渐走出了陶阳一家的生活。但回顾自己的经历,他认为“陶阳能有今天,离不开我的支持和帮助。”他决定通过制作光盘来记录这些事情。

2010年4月底,光盘制成。一套六张,一共刻录了30多套,张锡昌在光盘里详细地讲述了他了解的陶阳的成长历程和他自己对陶阳的所谓帮助情况。

“我随陶阳飞到江西,几经洽谈达成协议”,“在学校生活学习,我是受托人、代理人聘我当顾问又当阶下囚”,“学校食言,给我机会亲自策划筹办了陶阳京剧专场”、“郭德纲的豪爽和仗义之举”,“我策划了陶阳认拜义父、义母的仪式”、“为了上‘星光大道’,我给陶阳组织了35人的粉丝团,还做了12张牌子。虽然陶阳没能走上‘星光大道’的舞台,但我为他付出了辛劳。”“圆梦08年,陶阳上了春晚我帮了一点忙”。

光盘制作出来后,张锡昌专程赶到北京德云社基地,把光盘送给了郭老师、师娘和陶爸爸等人。

“郭德纲夫人看完后,表示万分感动。”张锡昌如是说。

一个莫名的经纪人,一张充满自我满足的光盘,看似掀不起什么波澜的小事却在之后逐渐发酵。

“陶阳吧”曾经的吧主“六时清晨”告诉张锡昌,陶国平的QQ个性签名在收到光盘后不久改为了“不需要表述自己有多清白,人无完人,友情需要大度,而不是嫉妒或用卑鄙手段想要得到什么,你尽管找我。”该人称,陶国平通过电话亲口说,这就是写给张经理看的。

如果说在光盘事件后不久参加的百姓秀场里,阿陶没有提到他成长中张锡昌的存在是这次官司的导火索的话,“陶阳吧”新吧主“军爱阳”在2010年5月15日转发的一篇帖子,更是让“张经理”彻底炸了。

这篇帖子现在当然已经被删除,它比较详尽的陈述了陶阳几年的星路历程,但对张锡昌只字未提。帖子下有人提到了曾经的“张经理”,很快,分成两派的人开始互相谩骂。一些网友认为是张锡昌别有用心找人跟帖子,他见陶阳走红,希望从陶阳家处得到一些好处。

网络的暴力发酵极快,六十多岁的张锡昌看到这些后气疯了,忘记了自己常挂在嘴边的“我是爱陶阳的,随时关注他的成长”,他决定诉诸法律,公开地让所有人来评理。

以侵犯名誉权为由,张锡昌将陶阳和“陶阳吧”吧主“军爱阳”起诉至北京市大兴区法院。

4月7日,张锡昌和他的律师胡俊琦等人开车到法院时,陶爸陶妈已早早地在此等候了。幸好,因为阿陶还未成年,属于无诉讼行为能力人,可以不出庭,避免了亲眼看见这令人难受的庭审过程。

上午9点,法官宣布开庭后,张锡昌的律师首先宣读了诉状,请求法院判令陶阳、陶国平及“陶阳吧”吧主“军爱阳”向张锡昌赔礼道歉,恢复其名誉;支付精神损失费8000元;支付交通费和住宿费800元。

面对原告的诉讼请求,陶阳的代理律师表示,陶阳和其父亲并未实施侵犯原告名誉权的行为。

首先,张锡昌制作光盘并未经过陶阳一家的授权。而且光盘中只有张先生本人的陈述,而没有陶阳一家的表态。为了证明陶阳的成功在前,张锡昌认识陶阳在后,律师还向法庭提交了5份陶阳的获奖证书。该律师称,张锡昌在光盘里这种帮助被夸大了,好像陶阳是张锡昌先生一个人捧红的。事实上,很多京剧名家和名人给予陶阳很多帮助。陶阳在一些节目中没提及张锡昌,让他难以接受,而陶阳不可能在每个节目中都提到张锡昌。陶阳在北京电视台的节目中,未提到“有没有人帮助他的问题”。主持人没问,孩子无法回答。

在举证、质证阶段,原告方提交了张锡昌与陶阳父子及郭德纲等人的合影等13组证据,并当庭播放了证据之一的“陶阳在北京电视台做节目时的录像”。原告方还出示据称是陶国平发的帖子,上面有“不仁”等字眼。

陶氏父子一方也出示了13组证据。其中郭老师的证言证明,他在2006年在北京电视台做节目时就和陶阳相识了。在2007年,德云社排演《赤壁》时,曾邀陶阳出演关羽,他给陶国平留了电话,后来他同意接收陶阳一家。至此,他不认识张锡昌。在杨村给陶阳过生日并收其为义子时,他不知道张锡昌是做什么的。但该律师又称,张锡昌和郭德纲是老朋友,应该认识郭的笔迹。

原告律师表示,郭德纲的证言与被告律师当庭陈述自相矛盾。张锡昌表示,是他一手策划了陶阳认干爹的过程,他不相信郭老师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对该证言的真实性不予认可。

随后,陶国平又让郭德纲的经纪人、德云社经理王海入庭作证。王海表示,他感到张锡昌有点儿面熟。但陶阳的确早就认识郭德纲。原告律师问王海,他和郭德纲是否出席了陶阳天津专场演出。王海承认出席,但称是去观看演出。原告律师表示,郭德纲等人其实是受张锡昌邀请出席演出的。

两方举证的真假我们无从判断,在3个多小时的庭审后,经过法官的协调,陶爸爸和张锡昌达成了和解:陶国平承认张锡昌多年来给予他们很多帮助,并表示感谢;张锡昌收回全部诉讼请求,申请撤诉。

冰释前嫌,陶爸爸上前和张经理握手言和,走出法庭,陶国平甚至还要请张锡昌去吃饭,但张锡昌以时间太紧为由谢绝了。

闹剧,闹剧。

风波结束,受到伤害的依旧只有阿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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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仓易过,难的是神童的倒仓。

“佳喉善唱,一经倒仓便哑。” 戏曲行业中所谓的“倒仓”,其实就是所有人都会经历的变声期,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男女都有,但男孩子声音的变化会更大一些,通常发生在13到16岁之间。

有人说倒仓对于唱戏的孩子来说是一道鬼门关。的确,变声期间,嗓子不再像以前一样好控制,找不准音调,音色变劈、沙、沉闷。最让人恐惧是,有一定的概率,倒仓期结束后,嗓音将永不复以前的清亮。

嗓子哑了,无法登台唱戏就砸了自己的饭碗,犹如仓库倾倒,颗粒无收。这就是“倒仓”一词的由来。

但倒仓真正可怕的地方,其实并不在对孩子们生理上的打击。

旧社会的戏班为了营收,往往不顾孩子们的未来,在变声时还是让他们唱戏。不加保护的过度使用,自然顺利度过倒仓期的少年演员寥寥无几。但当今社会,不为生计所逼迫,好好保养,大部分孩子都还是能顺利度过这一阶段。

真正将他们击溃的,是看不见的未来。

曾经有多少赞誉,倒仓的世界就有多黑暗。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不给他舞台,而是生生的将人从万众瞩目鲜花掌声的舞台上拽下来。

梅兰芳在《舞台生活四十年》中说:“演员的倒仓期是一个过渡时期,这段时期必须挺过去,很多人都是在这个阶段就放弃了,一蹶不振。”

因为守不住自己的本心而放弃的人,远远多过真正因为嗓子倒了离开行业的。

师父常说,京剧神童没有一个超过十几岁还是神童的,这话不假,但这并不是说神童都挺不过倒仓,而是挺过倒仓的神童,从此再没有人会称他们是神童。

他们历经黑暗与绝望,将曾经的演唱技巧和经验细细打磨,在倒仓结束后,迸发出的皓月般的光辉将会把孩童时期的小小名气完全盖住。

伶界大王谭鑫培倒仓期间曾经跑龙套饰演被钟馗踩在脚下的小鬼;麒派创始人周信芳因为倒仓后嗓音变低,另辟蹊径创建麒派。

阿陶的倒仓始于2011年,14岁。

对于当今的戏曲工作者来说,有三个非常重要的舞台是属于荣誉和身份的象征:面向普通大众的央视春节联欢晚会,面向戏曲爱好者的央视春节戏曲晚会,为中[央]领导人表演的新年戏曲晚会。曾经,阿陶是这三个舞台的常客,而自11年倒仓开始,这三个舞台都离他而去。

从这一年起,阿陶减少登台唱戏,在传习社学习之余,开始正式的说相声,涉足影视。

师父为他提前备好了第二条路,让阿陶生计无忧。纵使无法完全宽慰失去戏曲舞台所带来的痛苦,至少,在极夜之中,陶阳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片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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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3月20日,阿陶在河南卫视梨园春演唱《打金砖》。

2011年5月22日,《自古英雄出少年》开机,阿陶饰演杜老大。

2011年8月,第三届“和平杯”中国京剧小票友邀请赛闭幕式演唱京剧《将相和》。

2011年11月参加录制辽宁卫视《有话好好说》德云社相声专场。

2011年12月1日,参加录制38集电视剧《狂飙支队》,饰演小得意。

2012年春节期间,和师父师兄弟们参加江苏卫视《不得不笑》。

其实在做出说相声这一决定前,北京戏曲学院,中国戏曲学院都曾向阿陶抛出橄榄枝,邀请他在专业院校系统学习,度过倒仓。但最终,阿陶还是决定留在舞台。

从一开始的青年队,到2012年正式进入德云二队,14年又去了一队,17年起至今在三队。

失去了唱功这一优势,相声这一行的难度逐渐展现在陶阳面前。如何单纯的依靠说和表演获得观众的叫好和掌声,是阿陶倒仓阶段的难题。

从彻底离开传习社起,有演出时,阿陶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半吃完早饭开始练嗓子;没有演出时,就早上十点起床。

白天在家看电脑、看书。晚上七点半开始剧场演出,演完了就回家。

阿陶不爱玩游戏,也基本不熬夜,每天大多数时候就一个人。以前阿陶喜欢画画,做戏曲行头,这个小小的爱好习惯至今仍在,而且阿陶的针线活非常棒,恐怕远胜你我。

周一是假期,有时就约着朋友吃饭,也有时和师哥们一起玩,身边的朋友也都是这个行业的,而且大多数都是年轻人,陶阳跟他们在一起就像个大孩子,探讨业务,琢磨着哪段相声怎么学。他没有多余的活动,两点一线,演出,演出完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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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初的一次演出中,阿陶忽然感觉唱起来很轻松,对嗓子的掌控力似乎又回来了。

他知道,一直期盼的那一天到了。漫漫长夜结束,黎明即将到来。

“子将父作马,父愿子成龙”

2016年中,郭老师为陶阳精心设计了几次大型演出的机会。

2016年9月,麒麟剧社正式在三庆园开业。

所谓“麒麟”指的并不是郭麒麟,当然,说不定郭老师也有这个双关的意思,但主要的原因,是郭老师自身的流派,周信芳先生创立的“麒派”京剧。

开业专场爆满,阿陶知道,这些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其中甚至有不少完全不懂戏的人,他们是为了“郭德纲”这三个字来的。

机会是郭爸给的,也是自己把握的。有了稳定的地方唱戏,阿陶的进步肉眼可见。曾经在相声舞台上获得的控场能力,和观众互动的技巧,在戏曲舞台上对他也有极大的帮助。

从唱一段,到唱一出,再到唱一出能吸引观众的戏,作为剧场的主演,阿陶不断提高对自己的要求。

但事情不可能都一帆风顺。

2016年11月,三庆园的麒麟剧社停业。

当时的分析普遍认为,办麒麟剧社,郭老师一场至少要赔两万,而这也是停演的主要原因,此时,距离开始演出才不到三个月。

虽然师父并不认同麒麟剧社倒闭的传言,在他看来,麒麟剧社只是不在三庆园演出了,但社团还在,“我们在大连唱三天满了,在保利唱两天满了,在三庆园唱三天也满了。但后来我不干了,三个月下来入不敷出了。唱戏跟相声可不一样,后台从乐队、服装、音响到龙套得100人,200人的剧场填满了也是不可能挣钱的。这次我们只是暂停了小剧场的合作方式,并非‘麒麟剧社’倒了。”

虽然三庆园剧社停业,但阿陶并没有失去唱戏的机会,麒麟剧社虽然没有了固定的场所,但在各处的专场质量依然非常高。

阿陶不断学习吸收,曾经的舞台经验和在倒仓期学习的知识成为了他演出源源不断的养分,在实践的过程中飞速的化为撑起他的枝干。

重新踏上戏曲舞台的阿陶,整个人的精气神为之一变。作为一个剧社的门面,他自信从容,老艺术家气质尽显。

2017年,为了给麒麟剧社的回归造势,师父在10月27、28两天,联合京剧界多位名角,在天津唱了两出大戏——《刘墉打銮驾》和《三打严嵩》,不但自己过足了戏瘾,也让麒麟剧社再次赚足了眼球。

17年11月25、26日,麒麟剧社正式恢复在三庆园的演出。

阿陶说,这次回来,我们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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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老板幼年命运多舛,至少年时安定,未来前途无量。他的性格时静时动,好像对很多事情不在乎,但其实自有一身傲骨。

小时候的一天晚上,在大兴基地排练厅,师父师娘和大家一块儿聊天,结果聊着聊着在一旁的陶阳突然就哭了出来。

大家围过来都问都劝是怎么回事,陶阳不说,只是一个劲的继续抽噎。师父看不过去了,一把把他扒拉到地上,踹了一脚。

没想到阿陶却很快就不哭了,一会儿就又像没事人一样到处玩儿。

这就是阿陶是师父唯一打过的孩子这个说法的由来。当然,其实并不算是,但我们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之后有人再问当时他为什么哭,他只笑笑,说自己也忘了。但其实,就是一种压力到了临界点,在某一个时刻冲破了自身的控制,宣泄了出来。

他五六岁还跟着所谓的“王老师”时,曾经因为节目中戏曲擂主的地位被他人夺走,而在录像机前边抽噎边唱戏。而倒仓后,面对雪花般的“伤仲永”“神童倒仓嗓子废了”,却能保持泰然自若。

这种柔中带刚的性格源自于他这些年的经历,见过世间最纸醉金迷的炫目,也耐住了神坛不复后世间最恶毒的攻击和比恶毒攻击更让人痛苦的怜悯叹息。

烈火融金,千帆过尽,造就了我们最好的阿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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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艺说相声,拍戏演出中,阿陶认识了很多人,也换了不少搭档,交了不少小伙伴。

陶阳换搭档的数量,在德云社恐怕不说是第一,也逃不出前五:高峰、姬鹤武、于鹤真、王九龙等等,这些都是属于稳定了一段时间的搭档,露水姻缘更是无数。

如今,阿陶和在德云三队的搭档于筱怀,在麒麟剧社里的同事鲁肃、夏一凡,细究起来都有可以搭cp的线索。

但所谓家中官配不倒,外面cp飘飘。再多的野花,都抵不过那个“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

看着陶阳,我经常恍惚间感觉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身上总是有一种超脱于俗世的淡然自若,仿佛真像人们所说,是某个民国的老先生托身于他,想要再唱完一出未尽的戏。

但他的那种抓不住的仙气,每当遇见这世上他的另一个半身,却总是会融化为一阵阵的暖意。

我曾经见过小崽儿第一次在德云社过生日时的照片,刚刚有了庇护的07年,陶林初见时,大林又黑又胖,小崽儿又小又瘦。明明相差不大的两个人,却愣是长出了几岁的年龄差。

阿陶从没有在一个地方稳定生活的经历,他的成长总是伴随着奔波,他认识的同龄人,都是有各种各样的才艺的小神童小明星,在节目的后台短暂的交际并不能建立如何深厚的友谊。

而大林从小和爷爷奶奶生活,隔代亲像眼珠似的保护,在一个院子里住了几年甚至连院里的孩子都能不认识。

这样的两个孩子,像两只孤独的小兽,在风雪夜偶然闯入了同一个山洞。翕动着湿漉漉的鼻子探索对方的气味,一点点靠近,小心翼翼地互相试探,最终彼此慰藉,互相舔舐,紧紧相依,一同度过这严寒的冬季。

曾经在大林面前,阿陶总是主动的那一个。

早期的采访中,有人曾经问郭麒麟,你父亲对他的徒弟们这么好,你会吃醋吗?

少爷的答案是,我觉得没必要。

不是不会,而是没必要。一个懂事到让人心疼的答案。但他在其他徒弟面前做到了这一点,唯独面对阿陶时,小性子却盖都盖不住。

阿陶老成,对孩子们玩的电子游戏动画片知道得极少,大林至少还有同学,享受过正常的同龄人环境。当大林和小四讨论电脑游戏,烧饼在一旁听,而阿陶却完全插不上嘴。

有一天晚上,烧饼小四也在师父家过夜,到了晚上分房,阿陶和阿林说我和小四睡,你和烧饼睡吧,因为两个小个子和大个儿床平均。

结果大林说,别别别,你自个儿睡吧,我们三个有共同语言,不和你睡。

陶阳很失落,心里着急,为什么就说不上话呢,我们就差一岁。我们的陶宝宝甚至还为此悄悄掉过眼泪。

不过很显然,阿陶也对阿林大猪蹄子的行为有所回应。他打击他当科学家的梦想,他在大林不想去练功的时候最先叛变,因为阿陶希望阿林能留在他身边呀。

果然,郭麒麟最终没有成为科学家。他成为了阿陶的阿林,成为了杂学唱专用捧哏,成为了张生的莺莺,成为了“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成为了“说好的一辈子,差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少帅,咱们拆几句挡谅可好?”这是我听过的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作为粉丝,惟愿少郭爷和陶老板,风雪夜归,勿忘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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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木 加上了最后两个小节,没有描绘出陶林千分之一的美好,只能算勉强将故事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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